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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打仗的时候什么机会都要善用。”拿波里昂尼的声音在门口响起“因为机会就像一个女人,倘若你今天遇不着她,你不必希望明天见地着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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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头看着那个穿着灰大衣的矮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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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侍女没拦阻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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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法国谁能拦住我?”他得意洋洋地说,走到了书桌边,将那本他送她的《论占卜》拿在手里“难怪我会等不到圣诞节就想把它送给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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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心情搭理他,结果他自己顾自地说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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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要图拉真纪念柱式的,巴黎和第戎一边一根,巴黎这根我要塑克莱贝尔的雕塑,第戎那根塑德赛,他们两个是同日同时死的,他们都是我最爱和最看重的人。”拿波里昂尼将书放下,眼睛盯着她“马伦哥之战的第二天,我就听说了德塞阵亡的消息,我难过地根本动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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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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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留给我的最后遗言有两句,除了子弹不认识我以外,还有一句,那是他让他的副官勒布伦转达我的,他说‘你去告诉第一执政,我只可惜我在世不长,不能留名于后世’,我想这下他该如愿了,你是怎么想到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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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在意大利看到了一些骑兵的雕塑,那些人都是雇佣兵,雇佣兵都想留下自己存在的痕迹,何况是你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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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刚才为什么生气?”他好心情地笑着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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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她不说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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拿波里昂尼低头看到了她写的东西,又把它拿在手里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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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是将塞夫尔陶瓷厂收为国有,这就是一笔进项了,但你不可以自己经营,孟德斯鸠说过,君主绝不能经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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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推荐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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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不想见见欧仁妮?”她尖酸地冷笑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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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笑了起来,将手里的纸放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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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直接抓起桌上的书丢他,然后很负气地坐在了椅子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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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绕开桌子走到她的身后,双手轻轻地放在椅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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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科西嘉有个传统,一个公民的女儿若嫁给一个科西嘉人,男方的乡镇都要送给她一块土地做赠礼,我当时把曼特农夫人的领地送给你,已经算是礼成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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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里是法国,不是科西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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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后别人称呼你要用夫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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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波拿巴夫人可是指的约瑟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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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要你肯答应,我可不想再听见别人叫你‘史密斯夫人’、‘阿伯丁伯爵夫人’。”他冷着声音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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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次远征你最好别抱希望。”她转移话题“如果那个岛占不了的话就换个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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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用拉丁语跟他说了什么?”拿波里昂尼追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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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毒箭木的拉丁名,我们以前吃过大亏。”她立刻老实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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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说他是谁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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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天我就和格兰尼特说了拉丁文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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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不只会拉丁文,还会希腊文,图书馆里那么多书,够你们俩一起讨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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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到底是你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