邬晟扬坐在抚莱阁的大厨房中,看着邬晓晞捣鼓一个说不上是什么东西的大圆筒。虽说在看,但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知道,他其实并没有看,只是一个徒有其表的样子。而脑海里的思绪,早就不知飘到哪里去了。
邬晓晞并没注意他那一脸疲惫的模样,只是专心致志的在捣鼓导台上放着的这个rbetiere。
虽然现在还不是夏天,可自打邬阑做过一次rbet之后,邬晓晞就一直恋恋不忘。今天好不容易有机会自己动手,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尝尝这种酸酸甜甜的东西。 邬晓晞这样一个年轻活泼又好动的小女孩,什么东西能成天拴住她不让她到处跑?自然是甜品喽。对于女孩子来说,甜品的魔力无与伦比,制作过程又如同过家家一样,所以邬晓晞现在哪里都不去,喊也不出去,就跟丫鬟两个成天泡在大厨房里瞎捣鼓,要么就是对邬阑施以软磨硬泡的功夫,好教她做各种甜品。 邬阑简直被她那锲而不舍执着追求的精神‘感动’到哭,本来就忙,耳根子还总是不清净,哎~,邬阑后来想想,干脆教会她算了,让她自己去折腾,只要不再来烦我就好! 于是乎,邬晓晞同学就走上了一条‘新东方烹饪学校’的求学之路,自此以后越走越远……终于不再闹腾别人了。你还别说,这小姑娘还挺有天分,邬阑倒是蛮惊讶,简直就是一点就通一学就懂嘛,像什么烤蛋糕,奶油裱花之类,如今已是很像模像样了。 难不成都遗传了某人的天赋? 邬阑所不知道的是,都说邬侯爷嘴巴毒,这毒其实有两层含义,另一种含义就是指味觉嗅觉特别灵敏。只是邬侯爷并不耽于美食,或者说是对美食的兴趣不如其他。 “嗯~不错,只是嘛,现在吃这个是不是太早了?冰凉的东西,你女孩子家还是少吃为好。” 邬晓晞正吃得津津有味,才没管他那些老生常谈,如今她在这里,没有家里长辈管着,没有诸多规矩拘着,正该好好任性一把放纵一回,回到京城后,哪还会有这等自由自在的时光。 “哥哥,你今儿没事吗?怎么老呆在厨房里呀?”君子不是都要远庖厨的吗? 邬晟扬一噎:“呃……没事就不能呆在厨房?怎么说话呢。” 他哪里是没事?只是此刻他在等邬管家从衙门回来。这是怎么一说?原来公子哥昨天爬山累着了,今早起来就觉得浑身酸痛,两条腿像秤砣一样,迈一步都艰难无比。只是答应了邬阑去找方四维说马场的事,非不得已只有让管家代劳了。 但心里总挂着这事,生怕管家谈得不好,或者方四维那小子耍官威,到最后全都谈崩,这样就不好交代了,他现在最怕就是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哥哥形象又垮掉,然后被某个一表三千里的表哥无情嘲笑…… 要是这样,他邬晟扬在京城这圈子里就真丢脸丢大发了。 只是到目前,这都是他一厢情愿的胡乱猜测,实际情况却是…… 衙门里, 自从送走邬家管家,方四维就一直处于震惊、吃惊和不敢相信的各种情绪里,直到黄师爷从县丞那里找来往年账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