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山让战旗展开，真正的作用，就是将他的意志，送入了战旗之中，然后再进入到所有天地宗修士的体内。

简单的说，这就是成山在以自身的魂力，借助战旗这件法器，去蛊惑和鼓舞人心。

对于眼前的大战，在姜云看来，可以说是没有什么感觉的。

因为，他经历过的大战太多，甚至有几次大战的惨烈程度，都是要远超眼前的大战。

但并不是每个修士都有姜云那样的经历。

尤其是天地宗的这些还没有参战的外门弟子。

姜云能够清楚的看到，别说破岳峰外的那些弟子了，就连这破岳峰上，有不少修士都被眼前大战的景象给震慑得面露惧色，身体在微微颤抖。

他们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大战，也第一次意识到，生命在这样的地方是如何的脆弱。

这让他们的心中已经有了胆怯之意。

但随着这面战旗的展开，成山的意志进入了这些修士的体内之后，这些修士的眼中惧色迅速褪去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狂热的战意。

甚至，哪怕姜云本来平静的心，都因为战旗之中成山意志的到来，也有了一丝跃跃欲试的冲动！

不过，这种程度的冲动，姜云瞬间就压制了下去。

他缓缓抬头，目光看向了这片天地的上方。

就在成山意志出现的同时，这片天地的深处忽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嗡鸣，某种沉睡已久的意志被缓缓唤醒。

那意志古老而沧桑，仿佛自远古传来，与成山的意志截然不同，却同样令人心神震荡。

显然，这是这片天地的意志降临，去抗衡成山的意志。

而姜云那一丝熟悉感觉的来源，赫然就是来自于这片天地的意志！

“怎么可能！”

姜云的心中升起了难以置信的震骇。

因为，这就意味着，自己对这片天地的意志感到熟悉。

天地的意志，可以看做是生灵的神识。

换言之，自己曾在过去，接触过这片天地。

可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。

自己从未离开过自己所诞生的天地。

而现在自己也应该并非是在真实的历史之中，怎么可能会在以前，曾经接触过这片天地的神识呢？

但突然之间，姜云脑中闪过一道灵光，脱口而出道：“大凶！”

“这片天地，该不会是九凶中的某一只吧！”

大凶，尽管各自的本体都不同，但它们实际上都是一片天地。

它们在成长的过程当中，获得了所在天地的天地之心，等同于夺舍一般，取代了天地。

就像姜云，如果他能完美的融合天地之心，那他也会成为大凶一样的太初，就是一片天地。

因此，姜云突发奇想，自己此刻之所以会对这片天地的意志感到熟悉，或许正是因为这片天地，就是九凶之一！

只不过，这个想法刚刚出现，却又被姜云给否定了。

因为，九凶都有各自专修的力量。

类似于时间之力的永劫之力，类似于空间之力的空宇之力等等。

而姜云对于九凶的力量，也都是极为的熟悉。

如果这片天地，真的是九凶中的某一只，那界缝之中，必然会存在着它们各自精通的力量。

比如幽厄的体内，充斥的就是代表着幽厄之力的绿色雾霭。

但这片天地，姜云从传送过来之后，直至到眼前的战场，穿越了无尽的距离，都没有感应到丝毫属于九凶的力量。

这让姜云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判断。

“砰砰砰！”

突然，又有一连串的破碎之声连绵不绝的响起。

姜云收回了看向上方的目光，循着声音的来源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