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因如此,相请两位师弟前来这里,一同做下准备,以应对各种可能出现的事情。
倘若。
儒家的运气真的不好,被迫卷入其中,有两位师弟坐镇于此,也能够稳住局势。
“……”
张良沉吟,一时无所言。
“子房,有心事?”
颜路在旁,直接问道。
“子房师弟。”
伏念轻捋颔下短须。
“……”
“并无,并无!”
张良浅浅一笑,看向两位师兄,一礼落下。
“子房。”
“你的心思……还和当年相仿。”
“都已经一二十年过去了,那件事……在你的心中,还深深存在。”
“……”
“以帝国眼下之盛,一些事情难为。”
“更有这场乱象之事,会令箕子朝鲜那里……更添麻烦。”
“秦国或许会在箕子朝鲜落下更强的力量。”
“始皇帝陛下……不是一位软弱之人,帝国承平十余年,怀柔山东诸地,初步有成。”
“虽有一二不稳,也只是一些人的隐患。”
“若然始皇帝陛下软弱,也不会有一天下之事了。”
“怀柔之余,兵戈相随,箕子朝鲜就是一处合适之地,至于山东诸地可能出现的麻烦,帝国也有能力压下。”
“乌孙之地。”
“那里的消息也有传来,以帝国多年来对于河西、西域所谋,今岁过后,乌孙怕是要成为帝国在河西崭新的郡县了。”
“河西贯通,直达西域楼兰,东西一体,真正进攻北胡匈奴的时间就不远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子房!”
“明大势而动,方为长远。”
相对于子路师弟,子房师弟……对过往之意记忆的更加牢固和深刻,韩国的沦亡,张家的败落。
还有一些亲人、朋友的死去。
子房。
还没有忘记。
那样的事情,自然难忘。
也不当忘记。
只是。
子房是一个聪明人,知事不可为而为之,非智者。
倘若子房真的想要有所动,现在……他什么都做不来,唯一能做的,就是等待,就是等待。
帝国虽强,不会永远强大。
桑海距离海域不远,海边之地,浪潮滚滚起伏,潮涨潮落,便是最为亘古的道理。
若是将来可以等到。
子房再动也不迟。
子路师弟……就心性空灵澄净许多,子路师弟的家国族人同样多惨烈,子路师弟的性子,就和子房不一样。
“箕子朝鲜。”
“掌门师兄之意,嬴政接下来可能要对箕子朝鲜下大力,要……要抹去那里?”
“果然要抹去那里,山东诸郡可就不会安稳了。”
“……”
掌门师兄所言,张良闻之,再次小小沉默,数息之后,摇摇头,收拾心情。
话锋一转,落于另外一事。
俊逸的面上,眉目微挑,多为凝重,隐约夹杂些许愁容和担心。
嬴政。
真的会那样做?
对箕子朝鲜下重手?
箕子朝鲜是一个什么地方,嬴政知道……不为难,他若是不知道……才是稀罕事。
他之所以容忍箕子朝鲜的存在,所为还是诸夏诸郡彻底安稳的缘故。
目下。
诸郡的形势好了一些。
嬴政真的有胆量对箕子朝鲜下手?
后果呢?
他可以想到后果?
“他是天子。”
“当一栋房屋通过修缮修补还难以居住的时候,重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