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因为阿弟的事,对所有沈家人耿耿于怀,对他的感情更是选择一味逃避,他能理解的。
只是她逃避的太久了,该是决断的时候了。
她挥起拳头重重捶向沈议绝,试图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,可是沈议绝牢牢禁锢着她的腰身,身躯宛如一块捶不动的铁板,微眯的狭眸里充满了占有欲和质问。
寒烟凉雪白的脸颊逐渐遍布红霞,被迫由着他攻城略地,一时之间竟然毫无反抗的能力。
沈议绝,沈议绝竟然吻她!
寒烟凉此人,平日里看似荒唐不羁妖艳妩媚,实则比谁都要纯良赤诚,她是个值得珍惜的好姑娘。
然而玫瑰却是带刺的。
她羞怒地抬起狭刀,利落地抵在男人的脖颈上:“你放肆!”
他无视寒烟凉的狭刀威胁,将她拥入怀中。
他向前两步,用指腹擦过少女绯红微翘的眼尾:“你敢说,你刚刚对我没有感觉吗?你敢说,这么久以来,你对我都没有感觉吗?”
他从那个吻里,分明感受到了少女的动情。
他低头,抵在她的耳畔:“烟烟,回到长安以后,咱们就成亲,好不好?从今往后,你就是将军夫人,也算长安城最顶级的贵妇,没有人敢瞧不起你,更没有人敢欺辱你。否则,我沈议绝第一个不答应!”
男人的呼吸混合着鲜血的味道,是炽热而真诚的。
寒烟凉握着狭刀的手紧了又紧。
沈议绝不动如山。
远处山洞。
南宝衣手搭凉棚极目远眺。
萧弈看着她:“你看出什么名堂没有?”
南宝衣脆声:“别吵吵,我读唇语呢。”
萧弈挑眉:“你还懂唇语?”
“那可不?”南宝衣嫌弃地看他一眼,“我会的东西可多啦,二哥哥不要小瞧了我。”
萧弈:“那他们说了什么?”
南宝衣声情并茂:“寒老板说:这来吃,你不能俯卧,沈议绝,肥肥的鹅在吃枸杞,酒香里飘起枸杞我拎起那羊。”
萧弈:“……”
果然不能对南娇娇的唇语抱有希望。
他盯向山神庙,群狼正在发出低吼,不过眨眼之间,它们纷纷从四面八方袭向那相拥的两人。
两人这些年也都是厮杀出来的,警惕心很强,听见风声时便已然运刀,再次和狼群搏杀起来。
他转了转匕首,见情势不对,道:“我去帮忙。”
“诶——”
南宝衣还没来得及叮嘱两句,萧弈已经犹如离弦之箭,刹那之间就出现在山神庙外!
夕色沉沦。
萧弈身形如风袭卷而来。
他像是天底下最敏捷的刺客,眨眼之间越过群狼的防守,两把匕首在寒夜中发出冷冽摄人的暗芒,刺破飘零而至的雪花,呼啸着割破了后方狼王的咽喉!
剩下的群狼顿时哀呼一声,连忙夹着尾巴飞快逃跑。
南宝衣眨眨眼。
她的二哥哥,也太强悍了吧!
她连忙拎起裙裾,小跑着窜过去:“寒老板、沈将军,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呀,好好地打着架,怎么就抱到一起去了?”
寒烟凉和沈议绝完全没想到这两人会在这里。
想起刚刚动情时的画面,他们对视一眼,又迅速移开视线。
像是羞赧。
南宝衣饶有兴味:“哟,寒老板脸红也就罢了,怎么连沈将军也脸红上了?真是大姑娘上花轿,头一回呀!”
萧弈转着匕首,突然道:“南娇娇,你刚刚说错了。”
南宝衣好奇:“什么说错了?”
萧弈弯起薄唇:“寒烟凉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