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底的喜悦气氛非常浓厚,街区早早挂上了灯笼和彩灯,昨晚下了一夜的雪,今早还有薄薄一层覆在树上。
茗馆后院小广场,沈满知裹着长长的羽绒服蹲在地上,戴着防寒手套给“雪兔”戴上了粉色的蝴蝶结,又拿着腮红刷给“兔子”上色。
明蓝来了有一会儿了,抱臂站在一边蹙着眉,终于忍不住道,“你怎么这么有闲心?”
沈满知勾勒着兔子的粉耳朵,“珍惜吧,我闲的时间不多了。”
明蓝无情拆穿,“你又不用上班,哪天不是闲着?”
沈满知乐了,“我又不是躺着就把钱赚了。”
可恶的有钱人。
“兔子耳朵都歪了”,明蓝把火力转移到雪地上,轻啧一声,“你见哪只兔子有三只眼的?”
“不是我堆的。”
“谁?”
“知姐!”
明朗的声音从室内传来,明蓝转头看去,那人像只热情的大耳金毛似地冲出来,三两步就跨到了眼前。
“怎么样了怎么样了?”
阿飞凑上去蹲在沈满知身边,满脸崇拜地看着上完色的“兔子”,“知姐好手艺啊,简直完美!现在没人说我的兔子像狗了吧!”
明蓝一言难尽地看着少年拿着手机夸张地换着角度拍拍拍。
沈满知勾唇,站起身拍了拍手套上的雪,及膝的羽绒服限制了身体大幅度活动,有些不太舒适。
秦宴风早上很早就走了,写了便利贴粘在放了早餐的微波炉上,让她穿厚些。
正准备随意拿件棉服,出门前看到了挂在衣架上的羽绒服,于是她就裹着出来了。
“知姐我先进去了啊,你们聊!”
阿飞拍到满意的照片又迅速窜回了馆内。
明蓝很少见这般咋咋呼呼的年轻人,有些不太理解,“这样活泼的猴儿需要什么保护?”
沈满知淡淡地睨了他一眼。
明蓝了然,摸着下巴煞有其事道,“懂了,他的单纯。”
趁沈满知动手之前,他识趣地收起欠揍的表情,“放心吧,都已经安排好了。昨天挨个排查了这一片区的人,整个东区都在我的监控范围内,如果有可疑人员进出,保证收到第一手信息。”
沈满知问他,“你觉得什么算可疑?”
“混我们这行的,难道还不知道什么人看起来可疑?行径不明,鬼鬼祟祟,或者是神色凶狠,目的明确,都是可怀疑的对象。”
“如果祂是东区的住户或者某家店的常客呢?”
明蓝挑眉,“就算是,造成的威胁能有多大,更何况,馆里馆外都是我的人……”
他突然停住,沈满知可不像是会揪着这个问题不放的人。
“你在担心什么?”
沈满知轻呼一口气,冬日蒙蒙的阳光穿透云层照射下来,稍微有点暖意,她摘掉手套拉开了一点拉链。
“意外。”
担心意外?
明蓝挺想问的,能有什么意外?旧街那种地方平时都没发生过什么意外,东区又接近市中心,来往的人都是年轻人,难道还能发生打砸抢烧事件?
“逢年过节举办活动,人多很正常,控制一下人数应该没什么问题。”
“但愿吧,”沈满知微微眯眼,“你帮我盯紧进出东区以及茗馆的人,特别是我提到的那几个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
明蓝还要去各处打点,先离开了。
沈满知仍旧站在原地,被冬日的阳光刺得有些睁不开眼,侧了点身。
贺兰黛是个不确定因素,虽然她表面说不会对茗馆这些人动手,但现在沈满知身后已经没有人了,难保她不会趁机下手。
当然,这也只是一个原因。
沈满知更在意的是,贺兰黛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