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,以郭槐的父母为中心,祖宗十八代为范围的优美输出。
直到牢房外的大门被吱呀一声打开。
一众囚犯冲到栅栏前疯狂叫嚷:“冤枉!冤枉啊!”
“我们跟郭槐家早就出了五服,平时都没什么来往啊!”
“官爷饶命啊!”
“官爷!我老实交待!我知道郭槐犯的事儿!”
“你们这是误抓好人!老子要进京告御状!”
“……”
有喊冤的,有叫屈的,也有求饶的,更有疯狂反咬的,甚至还有人妄想通过告御状来甩开自家和郭槐的关系。
几个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对这些叫嚷声充耳不闻。
进了牢房的,有几个不觉得自己冤枉的?
关键是能被抓进这间牢房的,又有哪个是跟郭槐没牵扯的?
就像那个刚刚喊着已经出了五服,跟郭槐早就没了来往的,那家伙在兴化县里的春香楼可没少仗着郭槐的名号喝花酒。
好家伙,喝花酒的时候是同族兄弟,现在又喊着早就断了来往?
几个锦衣卫校尉径直走到郭槐所在的牢房前,为首的小旗吩咐道:“打开牢门,提审郭槐。”
郭槐脸上的血色顿时褪得干干净净,一直潜藏在心底的那丝侥幸也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尤其是当郭槐被锦衣卫像拖死狗一样拖到兴化县大堂,看到身穿衮龙袍的朱标和穿身麒麟袍的杨少峰之后,郭槐更是直接瘫在了地上。
整个大明朝,能穿衮龙袍的人就只有那么几个,而符合二十岁左右年纪的,就只有刚刚成婚不久的皇太子朱标。
同样的,整个大明朝能穿麒麟袍的,目前也只有一个江湖上出了名狠辣的杨癫疯。
瞧着郭槐直接瘫倒在地的模样,杨少峰忍不住撇了撇嘴,又伸手抓住惊堂木猛地一拍,喝道:“郭槐!你~可知罪!”
嗯,回头就在脑门上贴个月牙儿。
以后请称呼本官为杨青天!
郭槐勉强抬起头,姿势说不出的滑稽——双腿努力地想要保持跪拜的姿势,但是脖子上重达三十多斤的枷锁却压得郭槐直不起身,只能身躯前倾,借着大堂地面来支撑住枷锁。
瞧着郭槐一副想要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模样,杨少峰干脆再次拍响惊堂木,喝道:“郭槐!你与本官老实交待,都有谁参与到截杀张六六的案子里去?”
郭槐张了张嘴,直到过了好一会儿才吭吭哧哧地说道:“回驸马爷的话,罪官实在是不知道都有谁参与了截杀张六六——就连罪官自个儿,也险些命丧当场,还是靠装死才逃过一劫。”
略微顿了顿,郭槐又继续说道:“事实上,那天截杀张六六他们的人凶徒,杀完人之后就扬长而去,根本没人管罪官的死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