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丁秀平时正常跟人说话,大家都觉得那可能是丁秀要发疯的前兆。
总之,现在丁秀在院子里骂街,大家都觉得是丁秀疯病犯了,还有人偷摸跑去喊年文景了。
他媳妇疯了,拿铁锨要砍人,抓紧来救人啊!
那户人家也害怕啊,婆婆想要上前跟丁秀说好话,结果丁秀的表情太难看了,谁上前都不给面子。
最后,村长娘被人请了过来,当初丁秀和年文景两口子受到了村长娘不少照顾,她老人家来了,说不定就好使了。
村长娘来了后,丁秀的态度果然温和了很多。
村长娘:“丁秀,大娘知道你是啥样的人,要没把你逼到尽头,你不会这么干的。”
“你跟大娘说说到底是咋回事儿。公道自在人心,你把道理说出来,在场的人都是乡里乡亲的,大家还能帮着商量商量不是?”
丁秀愤怒的指着那个女同志说:“大娘,今天也就是您老人家过来,换个人过来都不好使!”
“我家初夏才多大?这毒妇竟然让我家把我家初夏卖给她娘家侄子当老婆!”
“我家几个孩子,哪个不金贵?哪个不是我的宝贝?竟敢这么作贱我家初夏,我……”
丁秀挥起铁锨,一铁锨砸在灶房旁边的大水缸上。
大水缸虽然看着厚实,也能盛装不少的水,大水缸是陶瓷做的,陶瓷碰上铁锨,当场就裂了道口子。
水缸里下层没有结冰的水,从缝隙里“哗啦啦”流了出来。
丁秀把铁锨收回来,看着流水的大水缸说:“我砸什么缸,我就该晚上翻墙进来,往水缸倒包耗子药!”
那户人家全家:“!!!”
完了丁秀又发疯了,又要给人家水缸倒耗子药!
当初年家全族被丁秀投耗子药的事儿,他们可都记得啊啊啊啊!
其实这事冤枉了丁秀。
她当初压根没给年家全族投什么耗子药,只是吓唬人家说要投耗子药。
其他外姓人也不知咋传的,直接传成了丁秀给年家全族水缸投了耗子药,吓得年家全族都换了水缸,新水缸还被迫加盖了!
村长娘拉着丁秀的手,把她手里的铁锨拿了下来,“不怪你生气,换我,我也生气。”
“当初为了把初夏带回家,你跟老大两人没少花时间 精力,这会儿叫她那种人惦记孩子,谁不生气啊?”
村长娘把铁锨递给身后的主人家,主人家赶紧赔礼道歉:
“丁秀,你别生气,这事我们也是刚知道,要是早知道,说什么也不让她出去胡说八道!”
“她一直在外头上班,这么长时间才回来,不知道你家里啥情况。”
“我们也没想到她这么糊涂,竟然惦记上你家大闺女了。你家几个孩子一看就是以后上大学的料,普通那种混小子,哪里配得上啊?”
“你大人大量,别给你她那种妇道人家一般见识……”
村长娘也在旁边附和:“就说嘛,她家老太太不是不懂事的人,肯定是她儿媳妇自作主张!”
村长娘说着,掉头看着老太太说:“你看看你,儿媳妇不知道啥情况,你不知道提醒一二啊?”
“初夏跟村里其他那些丫头能一样嘛?初夏成绩多好?丁秀和文景两口子那是一心培养孩子上学,家里哪个孩子不是上大学的脑子?”
“真是糊涂啊!”
主人家老太太只能一个劲的赔礼道歉,老太太的儿媳妇躲在屋里不敢冒头。
丁秀也不走,今天不把这事解决,她哪儿都不去。
一年才回家一趟,还有人给她添堵,她得这前后几个村的人都知道,她家的孩子不是他们能惦记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