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下将令,才酿如此后果。
“故此,军中若无铁律,将士或骄横跋扈,或临阵怯懦,全军难免会成散沙一盘。如今殿下既有此意,末将一定身体力行,以法束行,以纪正风,确保我军今后遇强敌而无惧色,陷重围而不散乱,助殿下成就千秋功业。”
不错不错,咱二哥此番侃侃而谈,说明他对整训队伍军纪早已胸有成竹,咱把队伍交给他,看来还是真没看错人,磨刀不误砍柴工,咱就让大军在这邓州操练整训一些日子,再挥师向南也不迟。
不过,正是因为讨逆军的这番整训,给朝廷的大梁军赢得了时间,他们赶紧布防,阻滞讨逆军向京城逼近。
讨逆大军在邓州暂时驻扎,由魏笙武统领队伍进行操练整训。高笙书有时也到军中走走看看,看见队伍在魏笙武的指挥下,甲胄映天光而寒,步伍随金鼓以进,进退皆有定规,行列若裁墨线。千军列阵,静时如山岳岿然,动时似怒潮奔涌。他看着不禁连连点头,心中觉得魏笙武如此的练兵手段,甚至比之段友山还略胜一筹。
讨逆大军在邓州休整了半个多月,然后向南开拔,走了五、六日,终于来到了崖城地界。此时已是隆冬时节,朔风吹得正紧,大地苍茫,放眼望去,皆是一片枯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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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高笙书来到崖城城墙下时,北风卷着碎玉般的雪粒横扫狂野,扑打在人的脸上,让人不禁一阵生疼。高笙书迎着朔风,抬头望着城楼,却见一个老熟人浑身甲胄,正站立在城楼之上,指挥着他麾下的将士严阵以待。
高笙书对着城楼大喊:
“李大人,澄如这个奸臣贼子,弑君杀父,天理不容,本王乃大行皇帝嫡亲七皇子,如今兴兵讨伐澄如这个逆贼,还望李大人审时度势,顺应天理,临阵易帜,归顺本王,一道同举义兵,讨伐逆贼,以慰大行皇帝在天之灵!”
立在城楼之上的将帅正是刑部尚书李自言,半个月前,邓州城陷落的讯息传到了京城,原来是行伍出身的刑部尚书李自言受澄如重托,调集京城周围的将士五万余人,紧急赶赴崖城,阻止高笙书讨逆大军的进一步南下。
李自言听了高笙书的叫喊,用手指着高笙书破口怒斥:
“高笙书,你这个逆贼,大行皇帝待你如此恩宠,你非皇室贵胄,却被册封为亲王,带着大军领兵出征。可如今,你竟然恩将仇报,兴兵谋反,如此狼子野心,却还如此大言不惭。本帅正告你,如今根据大行皇帝遗诏,皇位已经传给英明仁厚的恕亲王,你还是快快悬崖勒马,放下刀枪,遣散大军,向陛下请罪,祈求陛下的宽恕才是。否则,天兵逞威,尔等必化成齑粉,到时悔之晚矣!”
笙书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