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朱明的皇亲作威作福几百年,害死多少百姓,活该被额灭族!
各个州县的贪官污吏成日就知道鱼肉百姓,本就该杀!
还有,额攻城略地,但凡归顺额的百姓,额从来不杀,不归顺的百姓,不杀留着过年吗?
听着!
额征战天下,不是为了自己,而是为百姓谋活路,额应该是英雄!”
“放屁!”
台下一个汉子怒吼着冲上前,却被兵卒死死按住。
他嘴里大叫:“我爹不过是个教书先生,何曾害过百姓?却被你手下的兵一刀砍了头!”
这声怒喝像点燃了火药桶,无数人跟着怒骂:
“你也配称英雄?我祖父不愿剃发,你们竟然将他活活烧死!”
“我家男丁全被你们砍杀,只因为喊了一声贼兵,你们就是恶魔!刽子手!”
百姓群情激奋,台下的愤怒早已化作沸腾的岩浆,一时间沸反盈天。
何腾蛟见时机差不多了,猛地将手中的令牌掷在地上:
“行刑!”
两名面色阴鸷的刽子手应声上前,将刘宗敏按在刑架上。
锋利的小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,第一刀落下时,刘宗敏额上青筋暴起,忍着痛,瞪着何腾蛟骂道:
“姓何的走狗,你等着!闯军余部定会为额报仇,你活不久,崇祯狗皇帝的江山坐不久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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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腾蛟嗤之以鼻:“余部?呵呵……”
随着刽子手的动作,鲜血染红了木台,刘宗敏的肉一片片落下,却始终没低下那颗狰狞的头。
每一刀落下,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,有人哭着告慰被贼兵害死的家人,有人甚至跪在地上叩拜苍天。
何腾蛟站在台上,望着这沸腾的场面,想起九江城外的尸山血海,想起胡广水师的将士,想起江南些死不瞑目的百姓,心中一阵大仇得报的欢快。
……
日暮西沉,残阳如血,将刑场的血淋淋的木台染得愈发猩红。
这一天,刘宗敏被割了800多刀,血肉模糊,浑浊的眼睛却仍圆睁着,透着一股不散的凶戾。
刽子手擦了擦额上的汗,向监斩席上的何腾蛟请示。
得到停刑的命令后,意兵卒上前,解开铁链将刘宗敏抬下。
刘宗敏被扔上囚车,已然疼的说不出话,却硬是没咽气。
围观的百姓见他这副模样很是解气,皆伸着头“观赏”。
直到囚车消失在街角,众百姓才渐渐散去,只留下满地狼藉的菜叶与石块。
……
入夜。
何腾蛟带着郎中来到牢房,寻到刘宗敏。
郎中先是检查了伤势,随后打开药箱取出清水、银针、金疮药等物,飞快地清洗伤口、敷上药膏,又用银针封住几处要害穴位,防止他失血过多而亡。
做完这一切,他微微一叹:
“从业数十年,还是头次给将死的囚犯 续命。”
……
翌日天刚亮,刑场外围便又挤满了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