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点点,看上去颐指气使。
站在尿桶边的人听了他的话,却更加小心了。
王学洲一进门就看到这个画面,忍不住问道:“你这什么站姿?”
睿王扭头一看是他,眼神幽怨:“不这样站,我屁股疼。”
“那你恢复的还挺快,能跑能跳能站着,我就知道太妃娘娘不舍得下狠手。”
王学洲的话让睿王心哇凉哇凉的,他悲愤开口:“不是我母妃和您下手轻了!是表姐的药膏太好用了!”
“咦?你还押上韵了。”
睿王:(╬◣д◢)
“行了,你找我什么事?”
睿王勉强收起了怒气开口:“您给我的那本书··我有些地方看不懂,您什么时候教我?”
写都写出来了,王学洲自然没有不教的道理。
“每天晚上你散衙了去找我,给你讲一个时辰。”
睿王脸色由阴转晴,连忙点头:“好!”
·····
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,王学洲突然发觉自己跟个老妈子似得。
不算杨禾,就是王学文、吕大胜、睿王这样的成年人也有三个!
现在还有四个孩子,全都需要他盯着念书。
看着其他人吃的喷香,他吃着吃着感觉嘴里的饭不香了。
反正一只羊也是赶,一群羊也是赶。
吃完饭他就将人全都喊到了书房里。
看着一双双茫然的眼睛,王学洲微微一笑:“今日我就教你们《化学入门》····”
一节课下来,除了站着的睿王听得津津有味儿,其他人全都听得双眼发直,灵魂出窍。
看着王学洲的眼神都带上了一些敬畏。
他居然能和睿王那个脑袋有问题的,说上一个时辰!
他们说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?!
王学洲有些失望。
看起来天份这东西,真的不是谁都有。
还没到十五,王承志便喊上在邵家过年的宋源,带上狗蛋和铁蛋出发去姑苏了。
商行的分行起码还要半年才能在那里稳定下来。
户部衙署中,龚延和余复因为王学洲的一个决定吵得面红耳赤。
余复手狠狠地拍着桌子:“龚老抠!这几天我好坏话已经说尽了,我告诉你,今天这笔钱你立马给我批了!不然我拆了你这户部!”
龚延恼怒:“我说了刚批了工部钱去修葺城中下水道,漳州那边也刚拨去了几万两银子,开年我就先批了你们兵部西北、西南的军费,下面还有鸿胪寺要接待外宾也要钱!是你们自己不符合规定,向来三分之一的定金现在变成了二分之一,这突然多出来的五千两银子我从哪给你?”
“放你娘的屁!我都不信钱有那么紧巴,你少他娘的给我念账目!今日你必须给我批了,不然别怪我跟你不客气!”
两人因为此事已经争执了三天,各有各的道理,不仅耐心渐失,话也逐渐糙了起来。
龚延看着撸袖子的余复,也怒了。
“你求人办事说话这么硬气?你不客气一个我看看来!户部确实没钱,这五千两银子难道我还能拉给你不成?如果可以,我现在就给你拉!”
“你个老王八!挖鼻屎当盐吃的货!你拉一个我看看,屁眼子给你捅了!”
余复彻底不要脸面了,站在那里破口大骂。
他原本就在军中混过,什么粗俗的话都骂的出来,龚延被他气的脸色黑青黑青的,气不过直接上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