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接到信,已经是第二日下朝回来,在朝堂上被裘御史骂得狗血淋头,一回到家看见信更是两眼一翻,晕死过去。 房家人手忙脚乱,找了大夫来针扎好几回,终于把房大人救醒。 “那个孽畜,尽给我房家抹黑,我这老脸今日算是丢尽了!陛下面前,朝臣面前,我何时受过如此屈辱?你们救我干什么,不如叫我早死了算!” 房大人痛哭流涕,把这辈子攒下的眼泪都哭光了。 “万望老爷保重,铭儿还落在那醉春楼,等着咱们拿银子去赎呢!”房夫人垂泪,在房大人面前也泪流满面。 “这个孽畜!”房大人又忍不住怒骂一句。 大房、二房也齐聚在房大人屋里,经过商量,最终凑了一千两银子出来,叫了管家去赎人。 房家的管家带着人,在醉春楼后门从下午等到天黑,这才把饿的奄奄一息的房子铭给赎了出来。 “李管家,这醉春楼欺我辱我,你带些人把里面给砸了!”房子铭撑着一口气吩咐道。 李管家眼观鼻鼻观心:“老爷说叫三公子低调行事,如今您正位于风口浪尖,全京城都在传……传您不但好男色,还玩的花,不惜出卖色相以满足特殊癖好,老爷怒急攻心,已经晕死过好几回了。您现在万万不能再惹祸端,否则老爷怕是要清理门户,逐你出家门了。” 房子铭捏紧了拳头:“我是被害的!我何其无辜?” 李管家叹了一口气:“公子,您以往做的那些事……哎,天道有轮回,怕是遭了报应了!” 李管家的话让房子铭一愣,突然间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心。 他掩下眼中的惧色,颤抖着道:“我没做什么坏事,什么天道不天道的,你不会说话就闭嘴。” 他闭上眼睛不再理李管家,紧了紧身上的衣衫,汗水从额头渗了出来。 不会的,不会的,宫里绝不可能猜到他做了什么。 房子铭一遍一遍给自己暗示。 他又想起那日如意金铺的事情,皇后与贤贵妃明明是高高兴兴买了青凤玉的。他做事谨慎环环相扣,她们又怎么可能知道背后那些算计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