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格杀勿论只是一种追求效率的处理方式,你可以说他的处理方式不是最优选择,但是无法说这是犯罪行为,毕竟法律只规定了命运者不可以对普通人出手,但并没有规定命运者不可以对半人半虫的怪物出手。”
安文特嘴角抽搐,脸色有些激动:“怪物吗?那我问你,清风市幸存下来的十万普通人又该如何解释?”
“陆砼已经转达了王若丞的遗言,他们都是王若丞用生命拯救回来的人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就代表着他们还有救,李牧云私自杀死了这么多还有救的人,难道就这样算了?”安文特像是程序员找到了一个核心bug,脸上露出狂妄且狰狞的笑容。
但副校长可不吃他这一套,他能够站在这里,就代表他做好了充足的准备:“你少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指点点,战场的形势千变万化,当时谁都不知道王若丞拥有能够驱散虫群能量的能力,从命运者的角度分析,这些被感染的普通人就是死路一条,你即便不杀他们,他们也会因为虫化而死亡,虫化的过程是痛苦的,能够如此没有痛苦地死去也不失为一种礼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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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听,这就是副校长的理论吗?他们明明没有造成任何损失,就因为感染了当下无法医治的病毒就要被判为死刑,审判长大人,这样真的合适吗?”
一股能量从副校长身上传出,显然他生气了:“我不太想和你解释,因为像你这种没有上过战场的人对于我来说,就像是农民面对一个四体不勤,五谷不分的傻逼,是没有什么交流意义的,只会浪费我的口舌,但是为了让你能够清楚地认识到你有多么无知,我还是勉为其难地说一下,战场中多愁善感是致命的,很多时候胜负就在一瞬间,我们作为人只能判断出当下的最优解,未知的信息不可以作为判断来源,所以李牧云当时的选择没有任何问题,更何况这还是他失控时的选择,这更加彰显出他的安全。”
“另外,我想请你仔细想想你刚才的发言,该添加感情的时候你说这是审判,不该加入感情的战场你在这里和我谈感情,我们都是为了华夏,为了地球,现在我要问你一句了,你如此居心叵测地想要定罪李牧云,究竟安的什么心?”
安文特露出了一个不屑的表情:“就算像你所说,那处决数量如此多的感染者,也不应该由他一个人说了算,如果人人都像他这样,那华夏早就乱套了。”
副校长正准备出言反击,审判长敲响了木槌:“好了,可以停止了,我理解你们的意思,我也了解了李牧云所有的事件,虽然他的行为确实无可奈何,但是他也实实在在地杀了那么多人,不管那些人有没有救,至少死亡的时候还是人类本身,仅凭这一点李牧云的罪就无可避免。”
安文特露出了胜利的表情,副校长则准备出口解释,但是审判长却抬手制止了他:“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,我的判断不会有误,李牧云虽然有罪,但并非罪不可恕,眼下正值虫群降临之时,华夏需要李牧云这样的强者,地球也需要这样的强者,将其关入海上监狱肯定难以服众,所以经过商议,我决定……”
接着他打开了一份文件,上面有唐旭燚的签字,看来即便首长不在华夏,也能时时刻刻联系到他:“我决定,将李牧云派遣至炎国,寻找唐尘。”
底下顿时交谈声肆起,有人赞同,有人反对,有人保持中立,不过不管如何,这份文件是由首长签字确认了的,已经生效了,李牧云不上诉的话是不会更改的。
接着审判长对着李牧云说道:“我知道你心有不甘,但是这个任务不仅仅是一个惩罚,还是一个历练,我们都希望你能够完成任务,顺利归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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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晚,李牧云回到了学校,站在天台之上,三月的晚上有些许寒冷,但他只穿了一件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