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不小?
回想起某人夜里抱着他睡觉时那自身上传回的柔软触感,郭羽不由得心头一悸,连挥刀都慢了几分。
最初刘香倒没有察觉到男子的异样,但打着打着,她忽然发觉对方的攻势竟然忽然缓了下来。
有些奇怪的他,下意识地朝对方望了一眼,随即便见到郭羽竟是在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胸口看,嘴角甚至还隐隐泛着光泽。
“…!!”
都说郭羽好色成性无女不欢,刘香本来没当真,只以为是无聊之人的谬传,今日一见才知传言竟然是真的。
这种时候都能一边看她的胸口一边流口水,端的是恶心。
惊怒之下,刘香的脸色更加冰冷。
“你该死!”
少女手中的长刀一顿,随即再度挥动起来。
一刀比一刀快,一刀比一刀重,刀势连贯,刀光迭起。
不仅刀势惊人,她的动作也是十分赏心悦目,那飞舞的刀锋,就好似在跳舞一般。
刘家刀,刀舞。
世有剑舞,刘家亦有刀舞,前者悦人,后者杀人。
刀作舞,势如虹,惊鸿绝艳,大杀四方,非少女及有少女心者而不可使出的刀技。
少女满脸煞气,一刀接一刀,一刀快一刀,一刀重一刀,且大有一幅不杀掉郭羽不罢休的意思,后者不敢托大,当下抛开心中杂念,认真应付起来。
雪亮长刀自他身前扬起,划出一道又一道银弧,面对少女那连绵不断的刀舞,他自当以滴水不漏的百战相迎。
“铛铛铛!”
火星四溅,寒光不绝,刀落刀起,上下翻飞。
“下手越来越重,小姑娘你什么意思?”
再一次荡开少女挥来的长刀,郭羽挑眉道:“本将军可是刘老将军的拜把子兄弟,也算你的长辈。怎么,你还想杀长辈不成?那可是大逆不道哇!”
“住口!”
少女厉喝道:“拜把子兄弟?你也配?”
“祖父为大宋征战一生,流血无数,最终为国捐躯,战死沙场,你也配与他相提并论?”
“夺其兵刃,偷其刀法,辱其后人,然后还在这里恬不知耻的自称什么拜把子兄弟?!”
“巧言令色,无功无德,似你这等卑劣小人,也配统率北境?!”
手中长刀挥舞得越发急切,她的声音也是越发激烈。
自祖父战死之后,便发誓要代替他守护刘家一切的少女,瞪着一双猩红的眼,猛然将手中的长刀挥下,“刘家用无数生命与鲜血守护住的北境,我绝不容你肆意糟蹋!”
“铛!!!!”
一声巨响,两柄长刀再度分开。
这一次,郭羽没有再继续挥刀,看着那红着眼睛的少女,他脸上的笑意又浓了几分。
“糟蹋?”
男子轻笑道:“糟蹋的北境的人,不正是你么?”
不等刘香答话,郭羽径自朝她举起手中的长刀,“本将军问你,你可知此刀之名?”
虽是不明对方为何会有此一问,但少女还是答道:“镇山河。”
长刀,镇山河。
开国之主着名匠所铸的宝刀,取名为镇山河,寓意镇守山河,因念刘家之功,便将之赠与当时的刘家家主。刘家也确实没有辜负此刀,世世代代为大宋抵御蛮族,镇守着北境江山。
“好,既然你知道这刀的名字,那你现在又在做什么?”
郭羽厉声道:“结朋营党,搅乱北境,谋害边关大将!”
“胡说八道!”
刘香怒道。
“胡说?”
郭羽摇了摇头,朝着少女举起自己的左手,“如果是胡说,那这又算什么?”
“你自己武艺不精,在比试中受了伤,难道还怪得了我不成?